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
——前言
2020年10月11日19:00-21:30,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汀蘭”读书会第二季第三期在映秋院208会议室如期举行。本期分享的书目是林耀华先生的《凉山夷家》,学院中国民族史、图书情报专业的8名研究生参加了此次读书会。
本期领读人是2018级中国民族史方向的杨泽宇同学,其以《民国时期凉山彝族的学术考察与文化阐释》为题,带大家详细解读了《凉山夷家》一书,并就阅读心得与大家作了如下交流分享:第一,从作者生平、代表作品和林耀华先生凉山彝族研究之缘起三个方面,简要介绍了《凉山夷家》的成书背景和大致概况;第二,以书中的九章内容为主线,带大家解读了各个章节所讨论的主要问题,且与江应樑先生所著之《凉山彝族的奴隶制度》进行了对照,分析讨论了其中的异同点及其原因;第三,就民族原貌深描的差异性以及文本对于民族个性表达的相对缺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和同学们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正在解读的杨泽宇同学)
接下来是交流环节,读书会成员就《凉山夷家》的阅读心得作了交流发言。
2019级中国民族史方向的张体红同学认为,《凉山夷家》中的彝族社会之所以与汉族社会具有相似性,是因为凉山看似与世隔绝,但从“汉娃”“白夷”阶级来看,彝族社会与汉文化的接触,使彝族社会既有自身的特色,但同时与汉文化也具有同一性。另外,民国时期的学者对凉山彝族的考察呈现差异性,是因为学者自身的学术背景不同;从“他者”的角度考察,对彝族社会的认识不如“文化持有者”的表述深刻,因此也就不可避免地存在差异性。
2019级中国民族史方向的常璐同学,首先就该书附录二的《川边考察纪行》中关于林耀华先生田野调查之时的感受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认为在获得知识和一些关于当地的认知之时,文化的隔膜给人带来的惶恐和不安在某种程度上起着很重要的作用。接着就本客位书写提出自己的想法,认为在关于“他者”的文化写作并不一定就意味着通过捕捉“他者”的奇异来肯定“我者”。林耀华先生的这一著作既制造了差异也模糊了差异。最后就人类学家所应承担的社会责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2020级中国民族史方向的向斯瑶同学认为,林耀华先生和江应樑先生对于首领继承问题研究的偏差,究竟是看能力还是世袭这一问题,可能由于阶级固化,教育、资金等资源集中在上层,最好的人才就是从上层阶级中产生的,因为两位先生一个是关注能力方面,一位关注血统方面,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同。
2020级中国民族史方向的王璐妍同学认为,除了方法论之异外,有关民族原貌的“深描”方面,不同作者有不同看法,认为这种不同看法的存在可能与个人在田野调查时的经历有关,不同的经历可能会影响到个人对于民族原貌的判断,所表达的看法也会有所不同。谈到对民族个性的认识时,从书中得知那时的“白夷”人数已经占非常大的比例,而“白夷”中很多又是从“汉娃”转变而来,而且那时夷汉间也有经常的经济往来,那时的夷汉应该也是在潜移默化地融合过程中,所以在很多方面体现出了一些共性。
2020级图书情报专业的向瑞琪同学提出,首先,关于民族文化的差异性与相似性这个问题,文化的差异性与人们所处环境的差异有关,比如书中描述的“夷族”求雨方式为请山神,而汉族求雨则是求龙王,由于人们所处的环境和所看到的事物不一样,因此文化的表现形式也会存在差异性;关于文化的相似性则认为与人口的流动有关。当一个民族迁移融入到另一个族群中时,必定会伴随文化习俗的涵化与融合。其次,向瑞琪对于这本书中描写的“夷族”人婚姻习俗中新娘“坐家”这一部分有一些思考,认为“夷族”文化中的自由恋爱思想与推动人口繁衍有很大关系,这种方式可能可以更高效地增加人口。最后,向瑞琪认为书中描写的“夷族”人重视四十岁之后的生日也许与该民族在当时的平均寿命有关,由于生活环境等方面的影响,当时的平均寿命可能并不高,因此人们格外重视这个年龄阶段。
2019级图书情报专业的王宇灵同学认为,民国时期虽然有许多学者对凉山彝族进行过考察,但普遍时间较短,林耀华先生考察87天,江应樑先生考察六个月,曾昭抡先生团队考察101天,而汉族与彝族语言不通,考察必备翻译,不同考察团之间翻译的水平也可能参差不齐,所以除了民族学、历史学等方法论上的不同,也许时间、翻译、记忆也是各个学者在民族原貌“深描”上不同的原因。
2018级中国民族史方向的李俊同学,就少数民族和汉族之间的相似性问题阐述了自己的看法,认为少数民族和汉族在诸多方面的相似性与各民族之间的密切联系是分不开的,并用云南傣族中受到汉族文化影响较深的支系进行举例。同时,就书中提到的凉山彝族形成问题进行了交流,认为一个区域性民族的形成和发展研究,除了关注国家政治因素的影响外,还需重视该地区的民族关系、地理、经济等方面因素对其之影响。
(“汀蘭”读书会2020年第三期参与同学合影)
本次读书会,通过研读与讨论,让同学们对《凉山夷家》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书中通过叙述林耀华先生的艰难旅途,所经之地见到的定居在边缘地带的汉族生活、历史文化遗址和今天的废墟,所了解的彝族头人家族的变迁和兴衰, 当地汉人、熟彝和生彝之间的政治、经济、文化等等的“深描”,生动地将其本人和其调查对象作为跨文化的旅行者来进行演证, 突显了彝汉之间作为旅行者关系的差异及其纵深的现象特征。从这个意义上说, 《凉山夷家》的写作行为本身提供了一种民族志写作的范例。也为我们更好的理解民族社会文化变迁提供了一种思路和角度。
(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汀蘭”读书会 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