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促进民族史研究创新发展，推动中国民族史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建设，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中国民族史研究中心、《（新编）中国通史•中国民族史》课题组2022年4月23-24日在昆明联合举办第七届民族史学前沿论坛。受疫情影响，本届论坛采用线下会场和线上腾讯会议相结合的形式，线下主会场设在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东陆校区。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央民族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南京大学、中山大学、内蒙古大学、陕西师范大学、河北大学、贵州师范大学、西南民族大学、中南民族大学、南京中医药大学、新竹清华大学、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等单位的四十多位学者参加了本次论坛。
与会学者线下合影 陈思宇/供图
部分与会学者线上合影 农颖/供图
4月23日上午8:30，论坛于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东陆校区主会场和线上腾讯会议室开幕。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副校长、中国民族史学会副会长段红云教授莅临主会场并致开幕辞，指出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民族史学历史悠久、积淀深厚，是中国民族史研究和人才培养的重镇。近年来，随着刘正寅教授的加盟，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民族史也迎来了新鲜血液，注入了强劲的发展动力，由刘正寅教授发起的民族史学前沿论坛，更逐渐成为学者们交流学术思想、分享学术成果的重要平台。段副校长强调，在新一轮的双一流建设过程中，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将整合全校相关学术资源，聚焦中国西南民族史、中华民族发展史等相关领域，重点开展民族史学科建设，力图将其打造为民族史学科建设和人才汇聚的高地。开幕式由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党委书记赵小平教授主持，西南民族大学原校长赵心愚教授，南京大学华涛教授，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党委书李晓斌教授、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民族史教研室主任潘先林教授、民族史学前沿论坛创始人和召集人刘正寅教授等在线上、线下出席了开幕式。
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副校长段红云教授致开幕辞 陈思宇/供图
开幕式后，论坛进入研讨环节。本次论坛分为七场研讨。上午第一场研讨由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李晓斌教授主持，共有三位学者报告论文。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乌兰教授《蒙古文档案文献〈哲里木盟长报王公等履历〉的内容与价值》，通过对《哲里木盟长报王公等履历》蒙古文手抄卷内容的解读，指出其既可补《王公表传》哲里木盟部分之缺，又可与《清实录》的相关内容互为印证，是一部不可多得的重要文献。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刘正寅教授《多语种民族志文献及其所见元明西域民族的交融与发展》，对元明时期具有不同书写传统的多语种民族志文献进行了比较研究，结合历史学、民族学与人类学的理论与方法，从多文化、多视角展现出当时西域各民族交融发展；同时强调了内容丰富、语种多样的民族志文献对开展民族史研究具有重要意义。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王东平教授《清朝对寓居天山南路地区浩罕商民的管理及法律适用》，利用清代档案材料，参证清代官私文献，考察了清朝对寓居天山南路地区以浩罕为代表的中亚商民群体的管理与法律适用，从司法管理的角度揭示了清朝对中亚的政策。评议人南京大学元史研究室/民族与边疆研究中心杨晓春教授指出，三篇文章论证详细，材料丰富，既有对档案文献的运用，又有对多语种民族志文献的解读，从不同视角为我们展示了大量历史细节，发人深省。
上午第二场研讨由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潘先林教授主持，共有四位汇报人。中山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魏志江教授《论契丹帝国对西北边疆的经略及其对草原丝绸之路的影响》，指出回鹘灭亡后辽朝通过军事征伐、屯田移民等方式对漠北蒙古进行经略，从而保障了从漠北蒙古到西域乃至欧洲的草原丝绸之路的畅通。南京大学元史研究室/民族与边疆研究中心特木勒教授《〈元朝秘史〉与元朝政府公文书的解读——以〈至正条格〉等书史料的句读为中心》，通过考察《元史》《元典章》《至正条格》的相关史料，对元代怯薛与侍卫亲军诸卫之间的关系进行辨析。杨晓春教授《赛典赤家族与元明两朝的伊斯兰教——以清真寺碑刻资料为中心》，从清真寺碑刻资料着手，解析赛典赤家族与伊斯兰教的密切关系，揭示了元明时期伊斯兰教在中国的发展状况。泉州文化遗产研究院杨思源《身份转换：朝代更迭之下的陈埭丁氏》，指出明清易代之际泉州陈埭丁氏对家族仪式的改造，既拯救了祖先仪式，也巩固了群体身份，其宗教身份的变化，实际上是应对国家政策的家族策略。评议人王东平教授指出，魏志江教授视野开阔，深刻分析了契丹帝国对草原丝绸之路以及欧亚大陆的影响，建议再增加一些西域民族志文献进行佐证；特木勒教授通过讨论《至正条格》这一元代特殊文体，对其中的重要信息做出了解释，极具专业性；杨晓春教授利用元明时期的清真寺碑刻材料和大量地方志文献，讨论了赛典赤后裔和伊斯兰教的关系，对回族史、伊斯兰教史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杨思源运用口述史的方法，聚焦明清易代之际陈埭丁氏宗教身份的转换，加深了对回族形成过程以及伊斯兰教中国化的认识，建议结合前辈学者“回而兼儒”的命题，对文章内容再做修改和完善。
下午第一场研讨由特木勒教授主持和评议，共有三位汇报人。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尚衍斌教授《贯云石生平仕履及其与中原各族士人交往史事新探索》，在充分搜集元代诗文、碑刻及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贯云石生平仕履中的若干问题及其与中原各族文士交往的史事进行考述，展现了元代各族诗文家和谐相处、多元共生的时代风貌。南京中国科举博物馆尹磊《〈圣武亲征录〉（新校本）若干问题的讨论——兼说伯希和、韩百诗对〈圣武亲征录〉的研究》，从新校本点较错误、相关文献学知识理解之误、因为参考前人研究所致之误、应出校记失校之处、引用他说时理解错误以及有待商榷之处六个方面，对《圣武亲征录》（新校本）内容进行辩证。内蒙古大学历史与旅游文化学院金鑫《崇德八年清军征讨“黑龙江虎尔哈部落”起因及该部族属考辩》，结合《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中康熙中叶七屯后人对崇德八年征讨“黑龙江虎尔哈部落”事件原委的追述，以及《德都勒姓氏族谱》的相关内容，重新辨析和评判了清初“黑龙江虎尔哈”一语的指称对象。评议人特木勒教授分别对三篇文章提出了一些独到的见解和个人的疑问，指出尚衍斌教授对贯云石的生平及其交友网络进行了非常详细的考证，使人受益颇多；尹磊运用文献学的理论和方法，结合伯希和、韩百诗的研究成果，对《圣武亲征录》（新校本）内容展开讨论，为我们研读此书提供了参考；金鑫运用大量档案材料和多语种文献，对前人研究成果进行订正，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我们对清代东北亚民族史认识的不足。
下午第二场研讨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贾益编审主持和评议。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田宓《走西口家族的土地经营与生计演变——以内蒙古土默特刘家为例》，以土默特左旗刘家的家族文书为基础，对其土地经营与生计方式展开讨论，揭示了中国北方无族产祭田家族的运作情况和发展轨迹。陕西师范大学中国西部边疆研究院徐淼《明代卫所体制下的边疆社会：以宁夏镇军户群体为中心》，通过对宁夏地方志书、碑刻、档案等材料的梳理与运用，讨论了明代卫所体制对这一地区社会的塑造，展现了卫所体制下边疆地区各种人群之间的交往、交流和交融情况。内蒙古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特日文巴雅尔《游牧指南：扎·桑布撰〈怎样经营牧业〉及其学术价值——一部经典民族志的人类学解析》，对蒙古国学者扎·桑布《怎样经营牧业》一书进行研究，呈现出了游牧世界的日常生活结构，并提出此书所载游牧文化知识，对深度了解“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文化多样性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贾益老师评议时指出，三篇文章都具有一定的社会学和人类学取向，田宓运用田野调查和历史文献相结合的方法，以契约文书为基础，完整重构了刘氏家族一百多年来围绕土地经营所展开的盛衰历史；徐淼以卫所体制下的边疆社会为论述关键，对宁夏地区军户、武官家族进行侧写，为研究军户在地方社会塑造中的作用提供了生动的案例，但文章整体还是集中于军户人群的变迁，其对边疆社会的塑造论述相对较少；特日文巴雅尔将《怎样经营牧业》置于地方性知识的概念中进行解析，展现了这一文本具有的学术和现实价值。与此同时，贾益老师也对三篇文章提出了较为具体的修改意见。
第七届民族史学前沿论坛现场一 陈思宇/供图
4月24日共有三场研讨会。上午第一场由杨晓春教授主持，有三位汇报人。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温拓《〈南齐书〉民族志文献笺释》，将《南齐书》中有关民族志的材料辑出，并对其加以考释。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肖超宇《基于民族志视角的〈经行记〉研究》，以民族志视角对杜环《经行记》内容进行考察，从而展现了中古时期汉文化关于域外社会的知识体系，以及东西方文化交织与碰撞下的文化认同。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民族学系沈雪晨《〈十八世纪俄国炮兵大尉新疆见闻录〉所见准噶尔社会与文化》，重新梳理了《十八世纪俄国炮兵大尉新疆见闻录》中的民族志内容，并将之与其他域外民族志文献和清人著述进行比较，展现了十八世纪初准噶尔社会与文化的整体面貌。评议人北京外国语大学历史学院姚胜副教授指出，三篇文章均是从民族志视角对文献内容进行解读，由此呈现了南北朝、唐中期、清中期三个时段不同人群社会的面貌。但由于材料性质、特点和编撰目的不同，三个作者的论述方式和思考模式也各不相同，这便为民族志文献的研究做出了良好示范。
上午第二场研讨由尚衍斌教授主持，共有四位汇报人。贵州师范大学历史与政治学院程泽时《清中期清水江木材贸易与徽帮——嘉庆婺源〈往苗杂用〉账簿研究》，通过对婺源木商账簿的解读，论述了徽州木商在清水江木材贸易过程中的一系列问题，从而纠正了一些偏颇的前见。中山大学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黄瑜《清代以来都柳江流域侗人“宗族”实践初探——以“五百和里”侗寨为中心》，以“五百和里”侗寨的“宗族”实践过程为考察对象，结合清代侗人历史民族志文献与当代田野调查，揭示了清代中国社会的宗族理念对侗人的影响。云南省社会科学院民族学研究所罗丹《何故相和合：东南亚高地族群互构与历史缠绕镜像中的多声部叙事——基于民族志Peoples of the Golden Triangle:Six Tribes in Thailand的释解》，呈现了西方人类学家保罗·W·刘易斯所描述的东南亚高地族群的社会图景，并由此提出东南亚高地上的众多族群不是刻意逃避统治的乌合之众，而是充满地方感和家园诉求的共同体。云南省社会科学院民族学研究所杨芍《少数民族的历史书写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历史发展——以景颇族为例》，探讨了景颇族历史书写对强化其身份认同的重要作用，指出了新中国成立后景颇族顺利建构起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的关键所在，为如今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了思路。评议人南京中医药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刘波儿副教授指出，程泽时通过对史料的大量搜集与运用，展现了清中期徽州木商在清水江木材贸易的基本情况；黄瑜将历史文献与田野调查相结合，以都柳江流域侗人宗族活动为中心，体现了清代宗族观念对都柳江流域侗人的影响；罗丹对保罗·W·刘易斯此书的介绍，实际上是对詹姆斯·斯科特《逃避统治的艺术》的强有力回应，展现了山地族群与国家之间复杂的互动和交流形态；杨芍从历史书写的视角出发，观察景颇族构建国家认同的过程，但文中对景颇族自身历史书写的叙述不多，建议增加一些个案以作说明。另外，刘波儿老师还对几篇文章的一些具体论述提出了疑问，汇报人也分别作出了相应解答。
下午的研讨由王东平教授主持，共有四位汇报人。新竹清华大学历史研究所姜照中《论賨人、冉駹之称“氐”：来自语言方面的证据》，考察了历史文献中将賨人、冉駹成为“氐”的情况，并对賨人、冉駹的语言进行了辨析，从而认为古人的这种指称是具有合理性的。评议人温拓老师运用历史比较语言学和音韵学的理论和方法，对此文的修改提出了一些具体意见。中南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齐子通《〈新唐书·西原蛮传〉的文本来源与编撰思想》，考察了《新唐书·西原蛮传》的文本来源，提出这部分内容的历史书写融入了北宋的民族政策思想，从而在某种程度上遮蔽了唐代南方边疆经略的客观内容。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由迅《天下与宗藩：越南黎贵惇〈禹贡〉思想探析》，通过对黎贵惇《禹贡》思想的研究，探讨了其对中国政治地理观念的认识，展现了越南儒者对中国边疆话语体系的调适与解构。安康学院政治与历史系龚静《元代北京路转运使张楫墓志考》，对张楫墓志内容进行考释，展现了张楫作为元代汉族高官的经历与事迹，进而勾勒出当时不同人群之间的交往、交流和交融状况。评议人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潘先林教授指出，齐子通从文本朔源的角度出发，借助史源学的方法对《西原蛮传》展开讨论，在一定程度上补充和丰富了既有研究，但若要论述其中的北宋民族思想和中华民族发展的南方脉络，则建议将之与《新唐书·南蛮传》结合进行讨论；由迅以黎贵惇对《禹贡》的调适与解构为切入点，展现了越南学者对中国边疆话语体系的认识，与当前的学术取向较为符合，但文中对于《禹贡》的概念界定还需统一，同时建议补充相关学术史的信息；龚静详细、深入的讨论了张楫墓志所反映出的问题，对《元史》的相关叙述做出了补充和修正，建议再从结构上对论文进行一些修改。
第七届民族史学前沿论坛现场二 陈思宇/供图
七场研讨结束后，论坛进入最后的总结与讨论环节。南京大学元史研究室/民族与边疆研究中心华涛教授和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赵心愚教授分别对本次论坛进行了总结。华涛教授指出，本次论坛专门安排了西南民族专场，展现了南方民族史研究多样的议题和独特的研究方式；同时，在汇报的论文中，出现了大量的多语种文献材料，这也反映了当今中国民族史研究的路径取向。华教授强调民族史学前沿论坛的重要旨趣，是在推动中国民族史研究中注意发掘多语种史料，从而以更广阔的视角阐述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和中华民族共同体发展及其复杂历程，本届论坛正突显了这一点。赵心愚教授认为，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一直是民族史研究的重镇，如今民族史学前沿论坛在此召开，更是这一地位的具体显现。传统的民族史研究主要探讨民族起源、形成和发展等问题，重点关注其社会结构、政治制度及宗教文化的变迁；上个世纪开始，逐渐对民族关系进行讨论；如今，关于中华民族形成与发展的研究又成为学术热点。本届论坛对这三个方面均有所涉及，其涵盖面之广，不言而喻。另外，两位教授还从民族史前沿论坛系列活动的开展，以及中国民族史研究发展的层面，为论坛的改进提出了宝贵意见。两位教授的发言既是对本次论坛的学术总结，也是对本环节讨论的引言。北京师范大学王东平教授，南京大学杨晓春教授、特木勒教授，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潘先林教授、田宓教授、温拓博士等线上线下与会学者也踊跃发言，或就两天来研讨中的问题作进一步阐发，或就论坛以后的开展建言献策，真正体现了讨论环节的意义。由于讨论过于热烈，原拟一个小时的讨论环节延长到了一个半小时才结束。本环节由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刘正寅教授主持。
下午17:30，论坛举行了简单的闭幕式。论坛创始人和召集人刘正寅教授致闭幕词，结合本届论坛主题“多语种民族志文献与中国民族史研究”，在强调中国历史研究特别是中国民族史研究需要重视运用多语种历史文献资料的同时，特别强调了研读多语种文献、民族志文献需要注意运用历史学、民族学和人类学等多学科的理论与方法，对历史文献进行跨学科的考察。同时指出，中国民族史研究要关注前沿问题，聚焦于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和中华民族共同体历史进程中具有重大理论意义与现实意义的学术问题。最后，他结合《中国民族史》的撰研工作，表示要以本论坛作为与学界交流、沟通的平台，进一步发挥论坛的研讨创新、交流沟通的作用，以吸收国内外最新研究成果，书写出体现中国民族史研究前沿的学术著作性；强调推动中国民族史研究的发展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希望得到大家一如既往的关心、支持和帮助。闭幕式由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民族史教研室主任潘先林教授主持。
撰稿人：威尼斯欢乐娱人v675赵敏锐
